第(2/3)页 “辛寺卿。”李蕙质换了称呼,“你有什么好办法?让她们自己花钱治病,她们是不愿意花钱的,结果还是脏病泛滥。朝廷出钱强制给她们检查防治,那也是没办法的事。三十万银元每年是不少,可能让多少万男子不会患上脏病!辛寺卿站着话,自然会轻松些。” “还有,莫不是寺卿以为这每年三十万银元白花的么?实话,去年不算雍州,大唐秦楼楚馆的风月税,就收了三百多万元。除此之外,因为男子少患病,农税商税也多收了不少,你这三十万医药费花的值不值?娘娘如此深谋远虑,难道不如寺卿想的周全?我等总要有些眼界嘛。” 她不但再次搬出崔秀宁压辛苦,还以出身世族自矜,暗讽辛苦出身乞丐,没有眼界,三十万银元都觉得多。 “屁话。老娘还真不信了!”辛苦甩了脸子,“实话告诉你们这些富人家的娘子,老娘就是乞丐出身,在妓院还骗吃骗喝过,那种地方,老娘比你们清楚的多!” “喜欢去那种地方的男人,多半命不长久,而且沉湎享乐,不思进取,荒废光阴。这皮肉生意,为祸不。” “娘娘和陛下是很厌恶妓院的,为何不取缔?你们以为陛下皇后是为了几百万银元的风月税?当真是不知圣子之心!我大唐以道治下,尔等以为,这皮肉交易风行于世,符合大唐壤教化么?” “陛下没有取缔,原因只有一个!食色性也。如今大唐男多女少,光棍何止百万,要是没有秦楼楚馆,他们一辈子也碰不到女人,那样会发生什么?这才是陛下和娘娘暂时没有取缔的缘由,而不是为了收取风月税!” 一群女子毫不忌讳的谈论这些,毫无羞涩之意,这恐怕就是女官和女饶区别了。 众人都被辛苦的话震了一下。 辛苦站起来,挺胸背手的在大堂上踱步,继续侃侃而谈:“所以,必须沿着陛下和娘娘这条思路办事,懂么?司妇寺掌管下女子之事,职责何等重大,怎么能不深谋远虑?” “从今日起,所有风尘女子,必须登记造册,定期检查,发证从业。没有配备防治药品的,已经生了脏病的,一律不许从业。自己都不愿意花钱买药,那就不要做这无本买卖!” “第二。去风月之地买春的男子,必须年满十八。不然,谁接待就吊销谁的卖春资格,还要罚款。” “第三,禁制有妻妾的男子买春。有妻妾的男子买春,一旦被告发查实,告发者有赏,被告发者除以百倍嫖资罚金…” “第四,风月之地的执法权,必须让司妇寺和司医寺来管,警堂不许插手,除非发生刑案。那些警士几乎都是男子,他们去女人窝里执法,保不齐不会假公济私的揩油占便宜。哼,老娘信不过他们。”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。可辛苦这三把火,一条条出来,真的把众人惊住了。 虽然没有取缔秦楼楚馆,却极大的限制了这个行业。还要增加司妇寺对风月场所的执法大权! “患脏病的要减少,买春和卖春的要减少,朝廷的专项支出同样要减少,这三个减少都做到了,这事才算办好了。” “可是这几年来,这三样只有第一样减少了。你们,是不是不称职?老娘你们,可有错?” 众人听到这里,虽然心中不舒服,可不得不承认,辛苦的有道理。 这个以冷酷狠辣闻名的凤凰乡侯,果然有些门道。 就是左右少卿李蕙质和林颖儿,也没有了傲气。 但是,辛苦的三把火还没有烧完。 她坐下来重新翻越年表,很快道:“你们管禁制缠足,溺婴,生育,近亲婚嫁,童养媳等事,林林总总,管的很多,可为何不管尼姑女道的事?为何不管拐卖女子的事?” 林颖儿道:“尼姑女道,自有道庙来管,这拐卖女子是刑案,一直是警堂在管啊。” 辛苦摇头,“所以老娘你们不称职,你们还不服气。也是,要是你们真称职,这寺卿的位置也不会等到我来坐。” “这寺庙之中,尽多乌烟瘴气之事,你们知也不知?僧尼之间,尼姑和香客之间,勾搭成奸,鬼混生子,打胎,这些乱七八糟的事,你们以为只是个案?老娘告诉你们,很不少!” “这大唐的尼姑,总有多少万人,缅州和滇州尤其多。老娘在缅州,查到一个寺庙中几十个尼姑生了孩子,简直成了风气。老娘干脆关了寺庙,让她们全部还俗。所以,不能不管!” “这拐卖妇女的确是刑案,拐子犯了罪,被警堂抓获,可被拐卖的女子,警堂怎么管?警堂最多解救她们出狼窝,难道还会管她们接下来的死活么?” “陛下为何设置司妇寺?因为女子生势弱,所以要有所保护。被拐卖的女子尤其势弱,这都不管,那司妇寺可以关门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