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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语直盯着他，眼神由惊愕最终转为无奈和认命。
不说她已经签了这卖身契，就是以方凌如今的修为和妖孽程度，就算没有这份卖身契约束，她也早晚会完蛋。
她支支吾吾，最后还是开口叫了声主人。
“改天带我去找靡风老祖，之前你们俩可都是一起的。”方凌又说。
“至于现在……你就先料理你哥的事。”
“等把他的事处理完，再跟我走。”
惠语闻言，有些意外。
她还以为方凌此刻就会将她就地正法，狠狠羞辱她，但结果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。
“多谢……”她细若蚊吟的嘟囔一声，默默侧过身去。
方凌走后不久，李凝芷也回来了。
她将药材凑齐的事跟惠语说了，她得知立马就可以开炉炼丹以后，十分激动。
她也明白这是方凌将抢她的药材又吐了出来，兜兜转转回到原点。
第二天李凝芷就去闭关炼丹了，方凌和惠语轮流给她守门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与此同时，北域第一消遣之所云顶仙宫。
方凌不久前见过一面的金瑾，此刻就在云顶仙宫最高处的一座阁楼里。
不过房间里不止他一人，在他面前还有个唯唯诺诺的中年男子。
此人正是青山城的城主张淳元。
“听说极道真君出关了？”
“这家伙闭关这么多年，真成了？”金瑾随口问道。
张淳元点了点头：“这家伙确实是个狠人，我还以为他早死在闭关室里，没想到还真让他戒掉了。”
“他现在跟变了个人一样，意气风发。”
“此人不错，颇有培养的价值，等有空的时候，本座会去找他。”金瑾点了点头。
能自己戒掉逍遥飞升丹，绝对是个人才，金瑾虽然做这档子生意，但也很注重培植自己的势力。
这种人他很欣赏，也很渴求。
“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也调查清楚了。”张淳元接着又说。
“万象灵门的古印尊者，他之所以能戒掉我们的药丸，都是他夫人的功劳。”
“他夫人暗中找到灵素轩，请灵素轩的李凝芷李掌门帮忙，炼制出了一种名为戒忘丹的解药。”
“吃了戒忘丹以后，就不会想碰我们的逍遥飞升丸了。”
“不过据我打探，这戒忘丹没那么好炼，造价不菲呢！”
“绝对不可能大规模供应，所以应该还威胁不到我们的买卖。”
“灵素轩？这个李凝芷不仅脾气大，本事也不小啊！”金瑾冷哼道。
当年他曾看上这李凝芷，但这女人不领情。
他虽在仙庭有个一官半职，但李凝芷背后也有靠山，他也不好强求。
这件事至今他都还耿耿于怀，毕竟能让他吃瘪的人和事并不多。
张淳元：“要不要我着手打压灵素轩？”
“你脑子被驴踢了？”金瑾骂道。
“医道宗门很受上面重视，你正面打压她们？找死啊！”
张淳元悻然道：“那不知大人有什么想法？”
“虽说眼下她不成气候，影响不了我们赚大钱。”
“但就怕她继续捣鼓，万一捣鼓出成本更低的解药，那我们的生意就泡汤了。”
金瑾眼中杀气迸发，呢喃道：“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。”
“这事你不用管，本座亲自处理，绝不可授人以柄。”
“卑职明白。”张淳元连连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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