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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四阿哥强词夺理,道:“那也不该瞒着人,哼,早先一个个说着兄友弟恭,赶上真格了,怎么不想着‘兄友’了?”
今天献寿礼,这一个个风头抢的,衬着他们后头这几个小阿哥跟不存在似的。
四阿哥懒得跟他磨牙,指了中厅道:“将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收了,这是衙门,不是居家过日子的地界!”
十四阿哥本大喇喇坐着,听了这个“腾”地起身,道:“晓得你看我不顺眼,果然开始鸡蛋里挑骨头,怎么就乱七八糟了,盆栽跟金鱼养眼睛,鸡毛掸子也不可或缺!”
四阿哥带了耐心道:“那你抬屋子里,别放在厅上。”
中厅是说话待客之所,像过去那样简洁明了就很好。
十四阿哥抱臂,扬着下巴道:“厅上摆的好好的,做什么抬屋里,这里屋屁丁点儿的地方,什么都不放都挤呢!”
四阿哥黑着脸看着十四阿哥。
十四阿哥嗤笑一声,道:“当哥哥的,也不能这样霸道吧,这值房有一半是我的,那中厅我就做不得主了?大不了我叫人都摆着靠西屋这半边!”
四阿哥瞥了他一眼,转身出去。
真是一句话也不想说。
还以为十四阿哥成丁了能有长进,结果在部院行走,还是这个德行。
十四阿哥看着四阿哥的背影,面上没有了得意,也多了阴沉。
这哪里是当哥哥的样子?
一句差事上的事情也不问,先来挑自己的毛病。
他算是看出来了,上头的哥哥们都有了私心。
往后,你坑我,我坑你,说不得才是常态。
只是要隐秘些。
就跟今天似的,三阿哥什么都没做,就掉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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