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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舒舒早早起了。
蜜色宁绸的旗装昨日就拿出来挂了,熨烫好。
配套的还有金镶蜜蜡的首饰。
舒舒坐在梳妆台前,白果给她戴耳钳子。
“今年礼部换帽的时间是二十,屋里的首饰匣子也该换了……”
白果道。
每年三月下旬,男人换帽,换夏凉帽,女人就要换首饰,不再戴金饰,换成玉饰。
舒舒想起了裕亲王还病着,恭亲王前阵子也不好,就道:“白玉的翻出来一套备着……”
这两位好像也差不多了。
康熙接连丧了两个兄弟,也开始走向暮年。
到了那个时候,他眼中的儿子,就不是儿子了,而是威胁到他皇位的敌人。
想到这个,舒舒心里沉甸甸的。
好像轻快的日子不多了。
白果应道:“奴才省得,银头面也会留一套。”
舒舒这样的身份,平日里出门只有两种情况,一是入宫请安,二是参加各种宴席。
这宴席分了“洗三”、“百岁”与“抓周”这种贺生宴,婚嫁这样的喜宴,还有就是治丧的白席。
主仆正说着话,外头就有了动静。
九阿哥回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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