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正好孩子们醒了,舒舒就叫人抱到正房来。 妯娌三个摆弄了两刻钟的孩子,眼见着孩子打瞌睡,舒舒就也跟着打瞌睡。 春困秋乏夏打盹。鲣 吃饱了,就容易犯困。 十福晋吃的多,也被带了睡眼朦胧的,就跟七福晋各自家去了。 舒舒睁开眼睛时,就看到九阿哥手中拿着蒲扇,坐在炕边给自己扇扇子,脸上满是纠结。 她看着好笑,道:“爷怎么了?被三贝勒给堵门了?” 她寻思了一下,要是三阿哥在银钱上不死心的话,许是会去内务府跟九阿哥“诉苦”。 就算这次的九万两泡汤了,那有什么? 只要厚着面皮盯着九阿哥这个“财神”,还怕没有下一回。鲣 那位爷,有银钱钓着,是个能屈能伸的。 九阿哥一副牙疼的表情,说了三阿哥拘押宗人府之事。 “爷当时汗毛都起来了,老三是什么成色,爷是什么成色,爷有自知之明!可没想到汗阿玛惯孩子的时候是真惯着,罚也是真罚!” 九阿哥说到这里,吐了口气,道:“这样看来,爷前两回,也好悬啊!” 舒舒翻身坐了起来。 昨日少给银子,就是惩戒了,怎么还罚第二轮? “三贝勒昨晚吃酒了?酒酿喝多了?”舒舒道。鲣 借酒发疯,以退为进,然后适得其反? 舒舒猜测着。 之前就是为了怕有人借酒闹事,她才叫人不预备烧酒跟黄酒,而是只有点儿酒味的酒酿。 现在想想,还真是免了是非。 九阿哥嗤笑道:“一直塞着吃东西,不管旁人怎么转桌,筷子都没停过,没喝多,一杯酒酿都没喝完,真要是浑身酒气,成了酒蒙子,说错了话,汗阿玛能跟他计较?就怕财迷心窍,生了怨愤了,说了不好听的!” 舒舒看着九阿哥道:“那爷方才为难什么?” 九阿哥带了不乐意,道:“四哥嘱咐我别瞎打听,然后早些去园子里请见,主动认错,再代三哥求情,可这稀里糊涂的,爷到底哪里错了?”鲣 舒舒觉得自己好像明白大概的意思。 要的是态度,不需要眼明心亮。 御前的消息,稀里糊涂更好。 舒舒道:“真要说起来,确实是因昨晚爷摆酒引来的,爷过去认错是态度,代三贝勒求情也是态度……” 她这样一说,九阿哥明白了,点头道:“晓得了,省得老爷子处置了老三,回头心疼了,再将爷给埋怨上,爷先过去,堵上这个嘴……” 说着,他就起身,道:“那爷先往园子里请见,方才回来看到有人挑担子卖菱角了,叫人放前头冰镇上了……” 说着,他风风火火地走了。鲣 舒舒的心,略显沉重。 之前的时候,皇子阿哥即便有不逊的时候,康熙也多宽容,真正惩戒的时候不多。 结果这两年,也算连上了。 三阿哥降爵,八阿哥降爵,三阿哥又拘押宗人府。 康熙对年长皇子的耐心,正逐渐消磨。 可是今年才三十九年,离“九龙夺嫡”的时候,还十来年呢…… 眼下这些皇子阿哥,有一个算一个,即便不亲近太子,可是除了大阿哥之外,也没有其他人去惦记那个座位。鲣 有像三阿哥这样,想要借着跟毓庆宫的亲近,成为未来的议政王爷。 有像四阿哥、八阿哥这样,想要凭借实打实的功绩,成为日后的“贤王”。 还有像七阿哥这种,前程早定的,只做“保皇党”的。 还有像五阿哥这样,很满意富贵闲人身份的。 下头的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壮志雄心的,想着也是跟历代宗室王公那样,带了八旗征战,到了战场上给自己跟子孙后代赚前程。 这三阿哥真要问罪,眼下天家父子兄弟其乐融融的局面就要被打破了。 前朝连着后宫,后宫四妃失了平衡,皇上会不会将佟妃再抬起来?鲣 舒舒脑子里乱糟糟的,莫名想到了公府那边。 要是“三爷党”没有了,那一支就算沉寂,也不会牵连问罪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