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庄亲王在旁,也是唏嘘不已。 自己儿子都没有呢,就要给族孙送葬了。 平郡王这样的年岁,哪里会预备棺椁? 庄亲王对康熙小声道:“总不能就这样放着,仓促之下,也没有好的棺椁,就将奴才的拿来给平郡王使吧,刷了六年漆了!” 他今年五十岁,棺椁是四十四那年预备的。 因为上了年岁除了忌讳本命年,还要避讳“明九”、“暗九”,所以在他四十四岁的时候就寻了上好的檀木,备下了。 康熙点点头,环视了一下四周,望向康亲王道:“平郡王府的人呢?” 康亲王也带了不解,道:“奴才已经打发人报丧。” 按照时间,本该比圣驾先到才是。 正说着,外头又有动静。 是平郡王府来人了。 王府长史带了浑身缟素的平郡王长子讷尔苏来。 被引到圣驾跟前,那长史就跪了,更咽道:“皇上,我们府老福晋听到丧报,悲痛过度,跟着薨了……” 这老福晋是平郡王的祖母,二代克勤郡王的嫡福晋佟佳氏,是佟国维与佟国纲的族姐,也是康熙的族姨母。 康熙皱眉道:“混账东西!老人家耄耋之寿,哪里经得起这倜,怎么不拦着?” 那长史叩首道:“方才我们福晋正在老福晋房里侍膳,过去禀告的人露了行迹,老福晋追问了消息,知晓王爷出事就过身了……” 王府也要人主持治丧,福晋就打发长史带了大阿哥讷尔苏过来。 木。 九皇子府,正房。 舒舒听着鼓声,从一更等到二更。 她后悔没叫孙金包大衣裳过去了。 就在这时,院子里有了动静。 舒舒忙起身,迎了出去。 刚走到门口,九阿哥就挑了帘子进来。 见了舒舒急匆匆的,他忙道:“慢着些。” 膳房的热水早预备的。 舒舒吩咐核桃下去传水。 夫妻俩到了东次间,眼见着舒舒稳稳当当坐了,九阿哥才在炕上坐了,在脸上摩挲了一把,道:“你说说,这叫什么事儿?” 国公府那边怕耽搁大家过年,没有停灵到正月去,提前就发送了。 可是偏偏赶上大风降温。 王公们都是金贵人,没有几个耐冻的,既是晓得赶远路,马车里多加了熏笼。 大阿哥明明打发人去提醒了,平郡王也隔着马车应声了,可是还是中招。 舒舒也不知如何安慰了。 平郡王府那一支的王爷,好像寿数都不大长。 “镶红旗宗室服孝,康亲王府与顺承王府跟着治丧,剩下的人按制去吊唁就好了,都跟着圣驾回城了……”, 九阿哥道:“汗阿玛亲至,予祭葬,造坟立碑,明日辍朝一日!” 其他人,不用去坐夜。 本来也是如此,只有近支堂亲要坐夜。 老国公是例外,他辈分高,是太宗之子。 除了简亲王府,其他王公府邸都是他的近支堂亲。 九阿哥道:“明日要预备两份祭礼,除了法源寺,平郡王府那边也得去一次,平郡王祖母也薨了……” 这实不是什么好消息。 即便是不相熟的人家,也让人唏嘘。 等到膳房送了热水,九阿哥沐浴更衣出来,夜宵也摆上来了。 是一份小米粥,两张鸡蛋饼,还有两份小菜。 九阿哥见了,肚子里饥肠辘辘的,才觉得饿了。 他将两张鸡蛋饼都吃了,情绪才算好些。 等到躺下,他就开始不安起来。 “是不是爷的错?爷要是不提炭毒呢?” 九阿哥觉得自己真的心虚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