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尹德听了,不由着急,道:“好好的,怎么就伤了?伤到哪里了?” 说罢,他就匆匆离去。 那管事的连忙追了过去。 王长寿看着尹德的背影,脸已经耷拉下来。 还真是靠不住的! 这要是在侍卫处当值,也敢这样什么都撂下,拔腿就走? 那管事已经追上尹德,小心道:“老爷,不是受伤,大爷夭了……” 尹德立时站住,看着那管事惊疑不定,道:“这是什么胡话?昨天还好好的,今早我隔着窗子嘱咐还应声?” 那管事也不知详情,道:“太太请了族亲,也吩咐人去北城兵马司报桉……” 尹德觉得身子发飘,脚下发软,被管事扶着,才没有摔倒。 * 尹德家,东厢房里,满满登登都是人。 除了脸色灰白的董氏,还有北城兵马司的人、钮祜禄家的几房族人,大格格神色恍忽地被奶嬷嬷搀扶着,瞧着那样子,已经被变故吓到了。 好好的一个孩子,又不是三、五岁,说夭就夭了。 董氏经过最初的慌乱后,就晓得此事瞒不得。 否则,瓜田李下的,说不清楚。 她当机立断,除了请了左邻右舍的族亲,还打发人往北城兵马司报桉,怀疑有人投毒。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,没病没灾的。 要不是被害了,怎么就没了? 北城兵马司没敢耽搁,指挥使金成璧带了刑桉老手跟午作过来了。 钮祜禄家跟前的族亲也来了。 董氏红着眼圈,对族人道:“当时我们老爷接了大格格跟正泰过来之前,族人们也是做了见证的,四房产业与四嫂的嫁妆,该姐弟俩那份,当时都封存了,七月里已经交到大格格手中,要不然的话,我们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,到底是哪个天杀的,连个孩子都容不下?” 她也是吓到了。 她误以为这是公府出手,惊悚不已。 这回是正泰,那下回是哪个呢? 她就道:“昨天姑奶奶过来一趟,为了金珠指婚巴林部的事,喊打喊杀的,牵扯到两个孩子身上,我跟老爷也怕了,商量着将他们送到盛京避一避,原定下今早就走的,可是老爷不放心管事送,我又有了身子,偏生十阿哥要开府,老爷就想着过几日再送人……” 她没有替国公夫人瞒着。 “正泰是往巴林部写了信不假,可是也罪不至死啊……” 董氏更咽道。 谁也不是铁石心肠。 毕竟是养在身边三年的孩子,又是没有心眼的老实孩子。 要不是见正泰如此憨实,她当时也不会点头答应让侄子养在夫妻名下,当了家中的长子。 钮祜禄家的几个老爷听了这内情,都惊疑不定。 董氏为人行事,平时大家也都看着,不是空口白牙扯谎的。 大家都望向嫡房的三老爷法喀。 法喀阴郁的脸色有些涨红,望向了金成璧,道:“好好的孩子,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没了,到底是什么缘故,还请大人做主。” 他倒是盼着正泰真是横死了。 只是也晓得希望不大,自己那个弟弟害人,不会这样粗浅直白。 这一位虽爵位已经革了,却还有个皇子外甥,金成璧也不敢怠慢,躬身道:“听三老爷吩咐……” 他示意众人退到堂屋,将卧室空出来,而后示意午作去检查正泰的尸首,捕头也上前查看。 正泰仰卧在炕上,身上都是秽物,看着确实像横死。 午作拿了银针,先查污秽,再查正泰口鼻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