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有些宫卷居住之处,是他们这些阿哥的禁地。 如今园子空荡荡的,倒是没有那么多避讳了。 深秋时节,前湖也好,后湖也好,水面的荷花都已经凋零。 只剩下破败的荷叶。 九阿哥见了,不由可惜道:“之前只想着鱼,倒是忘了荷叶,这个好好晒干留下来,也可以用来做荷叶饭、荷叶鸡,可惜了……” 十阿哥听了,道:“荷叶干枯不能用了,下头的藕应该还好好的。” 九阿哥道:“说的也是,这个东西就算留种,也该清理出一部分吧……” 说罢,他就吩咐何玉柱去喊园子里当值的郎中过来,问道:“往年是怎么挖藕的?” 那郎中躬身道:“九爷,这荷花是要看景的,不挖藕,要不来年荷花稀了难看!” 九阿哥听了,皱眉道:“不用心,一颗荷花下头要长好些藕,不间出来,一年一年的,哪里有那么多地方生发,大多数直接烂在湖里了……” 宫里也有荷花缸的。 每次秋冬荷花败了,腾缸的时候,就能看的真切,底下密密麻麻会挤半缸藕。 藕也是荷花的种子一样。 九阿哥就道:“今日就算了,圣驾回驻,不用折腾;明天开始,放水间藕,间出五成来,直接送园膳房。” 也不用想办法做藕粉,直接储存得当,当菜藕就行。 那郎中躬身应了。 这时刮起来一阵秋风,卷起旁边的几片叶子。 九阿哥就道:“叫人干活,不用太催着,早晚凉了别下水,白日里干活就好,再叫膳房预备些姜汤备着,汗阿玛素来仁慈,你们使唤人,也不许糟践了!” 那郎中忙道:“奴才不敢,奴才记下了。” 九阿哥点点头,这才打发人退下,跟十阿哥往畅春园正门去了。 他小声跟十阿哥道:“这世上的事情都有因果,盼着善因结善果吧!” 十阿哥看着九阿哥,简直是诧异,道:“九哥您真心信佛了?” 虽说时下崇佛信道都是寻常事,可是十阿哥还是觉得怪怪的。 他自己是不信神佛的,也看不出自家哥哥有信神佛的意思。 九阿哥翻了个白眼道:“跟佛有什么干系?爷这是信你九嫂,你九嫂是个好人……” 或许这就是“近朱者赤”? 在妻子面前,九阿哥就想要将自己阴郁不善的一面藏起来,也像个好人一样。 十阿哥点头道:“九嫂的人品行事确实是顶顶好。” 心底无垢,让人如沐春风。 九阿哥挑眉道:“所以爷感恩,汗阿玛就算早年亏待过爷,可是指给了爷一个好福晋,爷也不计较了!” 他晓得自己并不是多大度的人。 可是神奇的是,跟舒舒在一起后,很多事情就不再计较了。 不知不觉,大度许多。 他心里也敞亮了不少。 遇到什么憋气的事情时,他就想起舒舒的话,“除生死无大事”,越想越有道理。 他自己也就松弛下来。 十阿哥在旁没有说话,也想到自己身上。 皇父给他指的亲事,有其他原因,可也有几分是为了他好。 十阿哥也释然了。 他也应该感恩。 不去想自己亏了什么,只想自己得到了什么…… 等到午初,北面的官道上,就传来马蹄声响。 畅春园门口,已经站了不少人,九阿哥与十阿哥,还有过来迎驾的礼部尚书张英与户部尚书马齐等朝臣。 马齐不用说,是九阿哥的师傅了,这一年来也相熟。 这个礼部尚书张英,九阿哥忍不住看了一眼。 这一位没有打过交道,可早年也是有名的御前红人,老牌子的礼部尚书,还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,另外兼任詹士府詹士事务。 不过在前年的时候,他以年老上疏,请辞了兼管的翰林院与詹士府事务。 詹士府,是辅导东宫太子之机构。 前年就告老? 老吗? 九阿哥心中疑惑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