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三阿哥定睛看了齐锡好几眼。 眼见他的神情有些眼熟,很是大义凛然模样。 三阿哥心里“呸”了一声,看着敦厚,没想到这也是个不厚道的。 怪不得没有什么军功也钻营起来,近些年甚至压着自己岳父一头,将正红旗满洲都统坐稳了。 小人,睚眦必报。 不够大度。 三阿哥给齐锡重新定了性,反而缩了,讪讪道:“齐大人有这份公心,还真是令人佩服!” 齐锡不说话了,嘴角跟眼角都耷拉着,又是伤心模样。 三阿哥:“……” 三福晋是亲姑娘,要在这边坐夜。 三阿哥又得了口谕,要在这里治丧,也不好离开。 夫妻俩就双双留在了公府。 三福晋开始时带了心虚,哭得厉害。 既是伤心没了阿玛,又担心阿玛之薨跟三阿哥相关,万一娘家跟贝勒府翻脸,自己在中间往后处境艰难。 等到后头三阿哥回来治丧,她都哭了好几场,哭得头晕脑胀的。 不过她还是发现了女卷们情绪的变化。 夫人也好,几位嫂子也好,都没有之前的怨愤,反而恢复到原来客气的模样。 等到三福晋晓得,三阿哥奉口谕给阿玛治丧,心就踏实下来, 这个时候多出出力,就算不能抹平前头的事,兄弟们也不好多计较了。 灵堂之中,灵床空着,彭春还没有衣殓停灵。 眼见着治丧的秩序恢复,彭春也要衣殓。 这是要儿女动手。 并且要全部儿孙都到齐。 结果就在彭春的寝室,就闹了起来。 按照现下习俗,这衣殓的时候,要长子抱头、次子抱腰、三子抱腿,而后清理更衣。 不但是增寿不乐意福汉兄弟动手,下头的几个小的也不乐意。 增寿冷着脸道:“你们离阿玛远些,别让阿玛走的不安生!” 福汉跪地嚎哭:“阿玛,您一走,就有人不容人,长兄不友,容不下儿子们!” 要知道,这衣殓的时候,是忌讳亲人眼泪的,会让亡人走的不安生。 增寿早就憋着火,被这哭声闹的,就狠踹了福汉一脚。 福海护着胞兄,却是不干了,直接扑倒了增寿。 下头的兄弟还没动手,那两个外室子却是动了。 他们往后还要依附公府,早就已经私下里投靠了长兄。 好一番热闹。 旁人都望向齐锡。 这是近支长辈。 这个时候总该发话吧? 这乱糟糟的也太不像了。 齐锡却如丧考妣,失魂落魄,对外界的动静恍若未闻。 没有法子,大家只能找三阿哥出面震慑。 三阿哥简直要气死了,呵斥了大小舅子们一顿,才让衣殓继续进行下去…… 等到次日,宗室里的姻亲也相继来探丧。 舒舒这里,则是等着九阿哥这边的动静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