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雅齐布送走步军都统衙门的人,拧着眉头回来。 海棠咬着嘴唇,抱怨道:“这也是皇子阿哥,心眼比针鼻儿都小!” 同样的铺子怎么了? 又不在内城! 九福晋自己没有眼光,不知道南城如今也兴旺富庶。 换了自己的话,早扩张出去了。 内城除了鼓楼大街的老铺,还要在东四大街、西四大街都开一家,南城的前门大街自然也不能落下。 结果九福晋不通经济,压根不知道是个好机会。 正好自家阿哥分的产业中,有南城的铺子,不是正好? 按照她之前的想法,即便九阿哥晓得了,心里不自在,也没有太大干系。 自己去赔个不是,回头改了铺子名就是。 万万没想到,后续会这样发展。 “咳”、“咳”,雅齐布咳了几声,喝了一杯茶压压才算好些。 这还是之前挨了那两脚落下的后遗症,有些伤了肺经。 云嬷嬷在旁,脸色也耷拉着。 她是八阿哥的乳母,在贝勒府做这内管事,威风八面的。 结果半个月前丈夫被九阿哥打了,现下闺女张罗起来的铺子又被九阿哥叫人砸了。 “这也太霸道了!” 云嬷嬷忍不下这口气,道:“打官司就打官司,都是皇子阿哥,谁怕谁?他叫人动手砸铺子,本也不占理!” 说到这里,她又怕丈夫的找不到合适的援手,道:“要不就去安王府禀告福晋,这砸的不是咱们的铺子,也是打的八爷的脸……” 雅齐布忙道:“不宜节外生枝!福晋那边,不要惊动了!” 云嬷嬷还要再说,雅齐布小声提醒道:“你想要换个福晋么?” 现下的福晋糊涂,才有他们一家人的好日子。 真要换个精明能干的,跟九福晋那样的霸道的,哪里会容下她们一家的好日子? 云嬷嬷不满道:“一回两回的,什么时候受过这气?” 雅齐布皱眉道:“早先是八爷御前体面,九阿哥跟着凑数的;现下境况逆转,咱们不能给八爷添麻烦。” 他是男人,看的更长远些,晓得一家人的体面都在八阿哥身上,八阿哥好了,他们才会好。 先头是他错估了九阿哥的性子。 可这世上男人,真有不偷腥的? 雅齐布的视线在妻子的肚子上掠过。 对一个男人来说,老夫老妻还有什么趣味? 自然是新人更新鲜。 九阿哥就是太年轻了,没经过事,眼光也差,居然没有看到自己闺女的好。 雅齐布摸着额头,也是无法可想。 谁叫那一位还在宫里呢? 他看向女儿,生出担心。 八阿哥这次出京前,已经婉转提醒了,碍于安王府与富察家,不好纳了海棠。 因这个,他们夫妻才好好的劝了闺女,将主意打到九阿哥身上。 想着的就是趁着九福晋不在京,九阿哥又出孝的这段日子…… 结果盘算的不算,却是没想到九阿哥这个反应。 一言不合就动手,太残暴了。 那女儿怎么办? 女儿比八阿哥还大两月,是康熙十九年腊月底生的,这也二十岁了。 真要招赘么? 雅齐布望向东边,四贝勒府;望向西边,九皇子府与十皇子府已经开始动工。 都是高枝,自家的凤凰却无梧桐可栖…… * 清河县,闸口。 南巡的船队停泊在此。 舒舒没有在船舱里,而是在甲板上,跟九格格、五福晋一起眺望远处的黄河。 “还真是名副其实!” 九格格咋舌道。 五福晋看出不对来,道:“怎么黄河的水面好像更高些,现下还不到下雨的时候,就有汛情了?这就是书上写的‘桃花汛’?” 舒舒点头道:“是啊,每年二月、三月,因为天气转暖,黄河上游冰川融化,就有了春汛,流到下游的时候,正赶上桃花盛放时节,就被人称为‘桃花汛’……” “黄河泛滥,就是因为它是悬河,底下黄沙堆积,面上高涨,赶上雨水多的年份,就是水患……” 舒舒解说着。 朝廷的河道工程,也只要集中在这一片。 黄河水面高,旁边的洪泽湖水面低,河水逆流入湖,湖水不得出,周边几个县就水患成灾。 九格格小声道:“怎么年年治河,年年修坝,大把的银子花出去,怎么不顶用?” 舒舒没有说话。 还有什么原因。 贪了。 治河的银子拨下来,一层层的贪墨,最后真正花在工程上的都是有数的。 那这工程质量就没法说了。 偏生黄河每年四季都有汛情,这工程质量,就算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不去计较好坏,可是却骗不过黄河水势。 姑嫂几个说了几句,就去太后舱了。 太后见她们进来,招呼到跟前坐下,问舒舒道:“还有几天到淮安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