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时老县主跟舒舒说了两家早年恩怨,就是怕有什么被翻出来,被郭络罗家报复。 后来舒舒跟他说了,就成了父女之间的小秘密。 暂时没有告诉觉罗氏,也没有告诉福松。 八福晋盯上福松家? 难道是调查十几年前的事? 可是当时那位姑岳母不是养在福松家,是养在简亲王府。 年头隔得太久了,很多人都当成是她是简亲王府的格格,没有几个记得是抚育的堂亲之女。 真要查到蛛丝马迹,不是该往那边查? 除了那个,福松家跟郭络罗家牵扯的还有什么? 福松家的祖产! 齐锡看了九阿哥一眼。 九阿哥对两家旧怨丝毫不知,看来姑娘晓得远近亲疏。 丈夫可以不止一个,阿玛却只有一个。 他心里窃喜了一下,斟酌着说道:“或许是为了查福松家的旧产……” 大家都望向齐锡,连带着福松都没想到是这个答案。 齐锡就道:“福松的曾祖父,我那太岳父,是阿敏贝勒的嫡子,娶妻乌拉国主布占泰之女,顺治元年,因为反对两位叔王辅政,连带着嫡妻、长子一起被处死,可是并没有籍没家产……” 八旗人口少,相互嫁娶,都是亲戚,所以问罪的时候,都是直接处死罪魁祸首的时候多,并不怎么波及。 福松的祖父虽成了孤儿,丧父、丧母、丧兄,可是还有几位亲叔叔在,还有一堆姨母、堂姨母,并没有因为除籍就被人欺凌。 他那边的家底,早年应该也是不薄。 齐锡接着说道:“我岳父因是已革宗室,上不了兵册,补不了宗室缺,半辈子浪荡度日,后来沾了赌,散出去不少旧产……” 他点到为止,再说下去,就容易出纰漏。 九阿哥摸着下巴道:“这样说来,那些产业都流到郭络罗家去了,难道是福松玛法跟明尚是赌友?” 那样的话,还真是孽缘。 齐锡摇头道:“应该不是,当年内子出嫁没两年,我岳父就去世了,跟明尚额驸差了十来年。” 九阿哥有些想不到缘故了,望向四阿哥。 四阿哥年前刚在刑部当差,负责的就是死刑犯案卷核对。 这天下穷凶极恶的人毕竟是极少数,大多数杀人的时候都是激情杀人或斗杀与误杀。 真正谋杀的死刑犯,十个里只有一、两个。 这激情杀人,又分了仇杀与情杀。 寻常百姓,勉强糊口,恩怨情仇也简单,多是涉及财产之争。 有的是外人之间,更多的则是亲眷之中。 族人谋财,可比外人更狠。 福松家的祖产,倒是没有直接被堂亲侵占,却到了贝子府的姻亲郭络罗家,这其中的猫腻并不难猜。 无非就是内外勾结,糊弄二傻子罢了。 那时候的当家人还是八福晋的玛法,将新的产业分给两个儿子,似乎也说得过去。 四阿哥就有了猜测,道:“或许是八福晋开始过问郭络罗家的产业……” 郡主的嫁妆,郭络罗家沾不上。 可是郭络罗家还有明尚名下的产业。 明尚的产业应该有不清晰的地方,如今不知道在八福晋的大伯名下,还是她两个庶出兄弟名下。 或许为了这个缘故,八福晋才会顺着打听到福松家。 九阿哥这些日子也看过案卷,其中也包括各种夺产故事,道:“嫡支除爵,其他庶支后来得世祖皇帝恩典,都重新归了宗室,这是不好直接夺产,找了郭络罗家做幌子?想个体面法子,将福松家的旧产给分了?” 赌博就是无底洞。 赌瘾勾起来,变卖产业也就名正言顺了。 说到这里,九阿哥察觉到不对劲,看着福松道:“伱阿玛去年也沾赌了,卖产业了么?” 福松摇头道:“家里总共就剩下个大庄,一个小庄,还有现下的五进宅子,没有旁的可以变卖……” 九阿哥笑道:“真有趣,精穷了,没有什么可变卖了,堂亲跟简王府出面帮着料理赌帐,当年没穷的时候,怎么就坐视郭络罗家来侵产?” 他一说完,就发现大家都望着他。 九阿哥眨眨眼,道:“我说的不对吗?这两家是要卖人情给岳父跟我吧,那到底是我的舅丈人,就是这人情不大值钱。” 第(2/3)页